小說主人公是悔意挽回的小說叫《悔意挽回知乎》,小說情節引人入勝,非常推薦。主要講的是童念來看我,小心的指着門外問「在外面的……是司年嗎?」我義正言辭的糾正她,「不是,那是煩人精。」童念無奈地笑,「真的要剪嗎?」「剪吧,小周護士太忙了,別佔用她時間,你替我吧,我還是有點捨不得的。」童念沉默的動手,替我告別了我的一頭秀髮。我看着鏡子想,真是個病人了,晚期病人。我開始不太能四處溜達了,因為身上痛。…
童念來看我,小心的指着門外問「在外面的……是司年嗎?」
我義正言辭的糾正她,「不是,那是煩人精。」
童念無奈地笑,「真的要剪嗎?」
「剪吧,小周護士太忙了,別佔用她時間,你替我吧,我還是有點捨不得的。」
童念沉默的動手,替我告別了我的一頭秀髮。
我看着鏡子想,真是個病人了,晚期病人。
我開始不太能四處溜達了,因為身上痛。
我拜託小周護士為我找了個護工,我說「要手腳麻利的,幹活爽快的,我有錢呢。」
小周護士說話算話,第二天就給我找了個護工來,沒等進門就被司年攔下了。
「我來照顧你。」他動作很輕,語氣卻很是強硬。
我痛的不想講話,還是擠出個字來說「滾!」
「我聽太多遍了,免疫了呢。」
我心裏更堵,怎麼忘了,司年就是我天生的冤家,總是跟我對着干。
等到稍微緩了緩,我就摔了所有的東西讓他滾。
他半蹲在我面前說「小嫿,我們回c市治療好不好?」
我歪着腦袋問他「司年,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晚期,我的治療都是拖延生命,我不想治!」
而且,我也不想回c市,那裡有那麼多我厭惡的記憶。
「怎麼會呢?肯定會有好轉的啊。」
我甩開他的手說「有好轉有什麼用?我的家人都在地下,我正好去跟他們團聚,你為什麼總是攔着我闔家團圓?」
「小嫿,我們也是……一家人啊,你不記得了嗎?」
「司年,明兒也拍個片子吧,我看是你該治治病,我們離婚了!給你打個橫幅出來掛頭上你才能記着是不是?」
我深吸一口氣問「你是不是對這個生病的姑娘,你就特別有好感啊?一開始你喜歡的姑娘,是不是就是你那助理,她病了去醫院掛點滴你就跟人家好上了,後來喬心也是三天兩頭跑醫院。」
我恍然大悟,「懂了,你就是喜歡病美人。」
司年蒼白着臉搖頭。
「你這個癖好挺奇怪的真的,你趁早你看看去吧。」
對着他這張臉我現在都開始噁心,「我警告你,別再礙着我找護工,我明天就死我的錢也不留給你!我取出來從窗口揚出去也不給你!」
司年紅着眼睛拿出盆來放在我身下說「隨便你。」
他拍着我的背流淚,我更噁心了,將晚上吃的東西吐了個乾淨。
司年沒再攔着我的護工進門,只不過他有時候會幫我請來的護工大姐幹活,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是滿足他這奇怪的癖好。
只要不在我眼前晃,都好。
元宵節這天,大姐請假,我欣然應允,畢竟大姐的小孫子奶聲奶氣,我喜歡得很。
窗外還在放煙花,我靠着窗戶看外面。
「小嫿,窗邊涼。」
我轉過頭看司年,他一直沒走,一個多月一直待在這,睡在外面的長椅上。
小周護士一開始還趕他,後來悄悄跟我說「他總在你睡着的時候去給你暖液體,我不好意思趕他了。」
「司年,我們出去走走?」
元宵節是不一樣的,年少的時候,新年裡這一天司年會從家裡偷偷跑出來,牽住我的手到學校後面的小吃街,拿他的壓歲錢請我吃好吃的。
司年家族勢大,他總是要從各種聚會中偷偷逃出來,穿着小西裝像個小王子一樣的出現在我眼前。
一年裏面,我最期待這一天。
我曾經問他,「要是你家裡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麼辦啊?」
司年笑得開懷,他輕輕擁住我說「小嫿,那我們就私奔,像現在一樣。」
後來確實,司家希望他娶更門當戶對的姑娘,不想他娶一個連親人都沒有的孤兒。
他毅然拒絕,然後在某一個元宵節帶着我從這個城市離開。
我永遠記得那年顛簸的火車上我趴在他懷裡,「我沒有家人了,司年。」
他緊緊抱着我說「小嫿,我們組成一個新的家!我做你的家人!」
那年他牽着我的那雙溫暖的手,激動到像要從喉嚨蹦出來的心臟,我一直記得。
誓言聲聲入耳,如今物是人非。
我們為彼此做過的那樣多,怎麼也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呢?
我想不明白,就不再去想。
「我想吃那個。」我指着一根烤腸對司年說。
「小嫿……」他面露難色。
我撇撇嘴上前去,準備自己買。
「好了,給你買就是了,你站在這裡等我,那裡煙大,你別去了。」
我心滿意足地咬了一口,久違的找到了年輕時候的感覺。
隨後又指揮着司年給我買了糖葫蘆、魚丸、冰碗。
自己拿不下,我就勉為其難的用司年給我做人工支架,這吃一口那兒咬一下。
「小嫿」,他突然開口。
「閉嘴!」我瞟他一眼說「你要是討我的嫌,你就滾回去。」
「小嫿,少吃一點吧。」他聲音有點哽咽,我抬眼望過去,只能看到他微紅的眼眶。
「哭什麼啊?你是不是守在這就是為了看我什麼時候死啊?」我嘆了口氣甩開他一口氣走出好遠。
「小嫿,小嫿,是我說錯話,我說錯話。」司年快步追上來小聲問「再吃一點嘛?」
「不吃!」我剛剛不痛快,自然也不能讓他高興。
「這些都對身體不好,你是不是想我早死啊?」
司年垂下眼來,見我要走還是伸手扯我的衣角,「小嫿,想不想吃米線啊?后街的那一家。」
那是我們以前每年必去的一家店,我最愛她家的東西。
可能是食物的誘惑,也有可能是身後衝過來一行年輕的學生,更有可能……是司年穿着西裝低下頭的樣子跟某一年某一刻某一個瞬間重合。
我點點頭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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